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铁锈味，训练场的灯管发出令人烦躁的嗡鸣。她握着枪的手指节都泛白了，却怎么也瞄准不了靶心。耳边传来一声冷笑，一枚勋章从头顶划过，重重砸在靶纸上。

"这就是你说的准备好？"教官的声音里裹着刀锋，"脱！"

她愣在原地，直到冰凉的金属扣住她的肩胛骨。解衣扣的动作生涩得可笑，薄纱贴着后颈滑落时，忽然有粗糙的指尖擦过脊椎——那双眼睛贴得极近，近到能看清睫毛上凝结的汗珠。

"别发抖。"他说，却加重了力道，"战场从不相信娇弱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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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场从不在意羞耻

第三十二号训练区的规定写在生锈的铁牌上：六小时连贯课目，成绩未达标者自选下一周搭档。

这个月主动请缨的女兵比往年多了三成。她们穿着特制皮质护具，在障碍场里滚爬，直到膝盖磨出血。只有明白教官手臂内侧那道疤痕来历的人才知道，这个被称为"修罗"的男人，最痛恨弱者的讨饶。

"疼不是重点。"他端着战术匕首在白板上划拉，"记住奶头教官的规矩：每次倒地必须咬碎5粒止痛片。"

新兵蛋子脸色发白，教官却突然露出诡异笑容："但你们忘了件事——战场总是喜欢开这种玩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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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最后一滴汗珠成战利品

第四天凌晨三点，她瘫在训练塔底。军装口袋里传来的震动像枚定时炸弹，那是她七岁侄女录制的生日歌。手指刚摸到手机，就被人按在泥地上。

"想走？"喉管抵着枪口的力道不算重，却让每粒呼吸都变得奢侈，"答对了再给你吻别。"

没听见枪声。下士颤抖着把战术背心脱到腰间，后背的纹身在月光下浮现——九只展翅的鸢尾花，每片花瓣都渗着汗水。教官忽然改用掌根推压穴位，疼得她蜷缩成虾米。

"藏着把匕首？"低沉的笑声在耳畔炸开，"你该庆幸我的獠牙没镶钻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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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场永远不说再见

当月考核成绩单里，那个咬着止痛片的女兵以97环打破纪录。午休室里飘着漂白剂味道，她正用舌苔卷起玻璃窗上的露珠，动作优雅得让战友们想起鸽子梳理羽毛。

没人看见教官悄悄扣过她的枪管——但所有目击者都证实，当匕首从腋窝鞘里拔出的瞬间，那抹闪电比战场实弹演习时还要利索。最后一课结束时，他们穿着彼此的训练背心站在靶场，在升旗广场的月影下交换军徽。

"战场最该铭记的是……"教官俯身咬住她的耳垂，动作轻到像在清理泥点，"胜利者的獠牙永远带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