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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的农场像浸在糖浆里,李静蹲在草莓垄间时,后颈窝突然一凉。她直起身,正看见老杨扛着除草机从树影里晃出来,帽檐压得很低,阴影遮住半张脸。那串叮叮当当的工具链碰到腰带扣,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。
"你这丫头,真舍得在这邪地儿干到天黑?"老杨冲着她脚边堆着的泡沫箱努嘴,机器震得他喉结滚动,"前年小芬在这片地里头,突然就失踪了......"
李静勾起嘴角:"我偏不信这邪。"
被扒光的衣裳与草莓秧
第二天午时三刻,李静蹲得发酸时,突然觉得后腰发紧。她还没转身,便觉肩胛骨遭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按着。回头看清那张脸时,连大气儿都忘了喘——老杨褪了帽檐,露出额头翻卷的伤疤,正俯身扒她工作服。
"今儿个你给我好好伺候这些秧子,"他粗糙的掌心擦过她后腰,"嫩叶子见不得汗水,就跟姑娘家经不起逗......"
李静颤抖着褪下衣裳时,看见地头斜插着柄生锈的铲子。这时候阳光晒得人昏花,她忽然想起今晨在半山腰遇见的影子——有个穿粉红卫衣的姑娘抱着草莓筐往山顶跑,转眼就没了。
种草莓的异相
第三天收工时,李静蹲在草莓垄边择枯叶。老杨比往常早了半个时辰过来,连工具都懒得扛,只拿着把镊子剔指甲。她分明听见他咕哝:"烂根的得剔干净,来年才会长出新苗......"
天快黑时下起了小雨,李静套上农膜袄子往山下走。路过去年小芬出事的沙石地时,一串粉红的卫衣袖子擦着树杈晃动。她举着荧光工作牌往前凑,却见那衣袖直直掉进灌木丛,顺便卷走了她腰间别着的微型测温仪。
草莓地的私语
往后半月,农场总飘着草莓香。李静摘果时听见叶茎沙沙作响,像是有人在纺线。她蹲得久了,膝盖全是紫印,却总觉得衣裳松得不合身——老杨总在她弯腰时扣住纽扣,说要对着扶正叶片。那台轰鸣的除草机割得土坷垃飞,把草莓茬子掀得到处都是。
直到周三清晨,李静在工具棚里摸到件带着泥土味的工作服。她手指刚勾住领子,身后老杨的掌心便覆了上来:"今儿个还得让你露着膀子,割草机抖得凉气重......"
种草莓的人终将埋进土里
那天大早收工时,李静忽然觉着右手食指发木。她举着草莓筐凝神看时,那根指节竟在变透明,活像浸过水的藕片。老杨正剔着指甲说:"果子熟透才甜......"
李静转身时,绊倒了满载草莓的泡沫箱。粉白果皮的草莓滚进草莓垄,正叠在去年小芬出事的垄沟里。她听见老杨在身后扣紧工具箱盖子,金属声闷得发慌。
这时候山顶突然响起测温仪的警报声——那玩意三天前就不见了。
